第140章 我也有要求(1 / 1)
分析了一遍,又一遍,再一遍,贾立每一次看度有泪,都有热血澎湃,也能体会到许三多的那种艰辛。
乔非墨看着贾立,半开玩笑地说道:“导演,我答应了你的要求,你也答应我一个要求吧。”
贾立一愣:“什么要求?”
“袁朗,这个角色,我要了。”
贾立一下子陷入了深思之中。对于袁朗这个角色,他更多的是惊艳。
袁朗就像金庸笔下的黄药师,一身邪气,却又不失儒雅;有点自狂傲慢,却又能礼贤下士;行事往往出人意料,却又合情合理。他的出手经常给人惊鸿一瞥的感觉,一副超然于世绝顶高手的样貌。他第一次出场时,一身绿布蓑衣,穿的像从灌木,出此刻成才的瞄准镜里,在扣动扳机电光石火的一瞬间猛然转身,一发子弹就结束了成才演习的命运,也摧挎了成才当狙击手的信心。但他淡然冷笑一声,有些轻蔑地看了那冒着白烟的地方一眼,回头向着下一个狙击位置跑去。成才对他来说,只是杀敌记录上轻描淡写的一笔而已。
然而他摊上的是许三多,正因战友牺牲而被激怒了的许三多。袁朗是《士兵突击》里为数不多一开始就被三多整的人,也是为数不多一开始就欣赏三多的人。两个人一见面,二话不说,噼噼啪啪就撕打开来。袁朗本有数次机会干掉三多,但是都被三多躲了过去,无法直接解决战斗,只好跑路躲开,却在半三腰被三多死死扣住。发现用大头皮鞋都解决不了问题后,袁朗不禁仰天苦笑,向那个被他踩得手指血肉模糊的兵问道:“值得吗?”
袁朗身上仿佛有股魔力,无论在哪里,他都能成为核心。在演习结束后,随七连回到时,在装甲车里,明明是俘虏,却表现得像个主人,不停地在说话。
只是一个照面,他已经开始喜爱三多这个兵了,在车里还特意问了他的姓名,还问了他的动机。在那一刻起,这个土里土气的脸孔就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必须要把他弄进老A!他身上有着老A,仍至整个华国军队都需要的精神。
袁朗再出场时隔了很久,当他出此刻原七连的营房里时,我几乎没能认出那个一身正军装,帅得掉渣的青年中校就是当初那个冷静的丛林杀手。
“你愿意来老A吗?”像个圣者一样,问着迷茫却又平静的三多,引导着他向兵的天堂进发。
袁朗离开七连时却是一脸的坏笑,“我才三十岁,我还没玩够呢!”轻挑的眉毛中写满得意和顽皮,笑得像个刚刚做了件坏事却没人发现的孩子。他知道,这个木木的,傻傻的三多,肯定已经被他打动,会向他走近了
然后,圣人,或者说顽童的光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得志小人的样貌。
戴了幅能遮住半幅脸的眼镜,斜叼着烟,嚣张地对着那几十个来参加老A选拔的士兵们吼着“我只要三个人。”然后,一个人跑到一边去潇洒地抽烟,随手就打发了来采访的几个记者,悠哉游哉地跑到一边去烤全羊,全然不顾高城的不屑,只是慢斯条理地说,这代表我的歉意。
这个时候,他是傲慢的。
最后冲刺时,看着那个几个东倒西歪的士兵,他没有任何动作上的表示,然而,透过那对黑色墨镜,透过那对微张的嘴唇,只要是观看这部电视剧的人都能感受到袁中队的内心也在波涛汹涌。
这个时候,他是温情的。
最后,他要来带走三多和成才时,他捋起袖子,让他们看那个据说是M16弹穿透而成的伤口,轻描淡写却娓娓动听地说着自己的战斗故事,用最平淡的语言去说着一件最有诱惑力的事,就像一个最高明的商人。
这个时候,他是神秘和狡黠的。
最后换上的却是一幅撒旦的面孔,从进入A大队开始,那个帅哥身上存后的一丝“人道”几乎消失殆尽,出此刻42个选拨队员,或者说42个“南瓜”面前的是一个无礼自大,尖酸刻薄的魔鬼的形象。
许三多很是不适应这种转变,紧急集合时,他带着笑,和袁队商量,试图让他改变一下训练方式,让学员们知道,生活是完美的,他袁朗不是这样无情的人,要用人道的训练方式来代替此刻的不人道。
结果……
被扣十分,理由——过于天真。
地狱般的训练,无理的要求,劈头盖脑的非议和责骂。
近似猖狂的语言,目无纪律的散漫,随时响起的手机。
一个饭局吃得不知所踪。
这就是袁朗?这就是这就是一个这就是号称甲等集团军克星的老A部队?
怀疑、憎恨及至绝望,这是大部分人对这位面慈心恶的人的感受。
27号第一个走了,但是他能够说是被袁朗一脚踢出去的,附带制造了一场杀鸡给猴看的好戏,镇压了更多的反动思想。
更多的人,是被扣光了分,灰溜溜地走的。
留下了数个透过了考核的士兵,他们在个人素质上都十分出众,在战场上,仅凭杀人数就能成为英雄。
袁朗要的就是这样的兵?
No!
那一场经典的反恐演习,那三场经典的战场表现评定。
一切的真相都在那一刻大白,一切的结论都在那一刻做出,一切的思想那在那一刻证明。
应对吴哲的非议,袁朗变得十分诚恳,“我不会去践踏你们的理想和自尊,正因那恰恰是我最珍惜的”,从容不迫地拿出钥匙,给了吴哲一个月的权力去检查;应对三多的迷茫,他显得十分宽容,轻描淡写地就说服了这个兵;应对成才,袁朗再度变得锋芒毕露,近乎半集的破析,就像他当初那一枪一样,再度重重击倒成才,彻底催垮对方的心理防线,把其打为原形。
他要的是三多和吴哲这样热爱生命,却勇住直前的战士,那才是老A的精神所在。
很是欣赏袁队在剧中的一段话:“我敬佩一位老军人,他费尽心思却不敢妄谈胜利,只期望我的士兵在战场上能少死几个,这是军人的人道。”作为老A部队的指挥官,他很是清楚自己所处的位置,很是了解所要应对的压力,他们要执行的任务,往往是要在非人的,看不到期望的绝境下的作战。
袁朗无疑是个善良的人,他手上的那个伤口,就是他第一次出任务时,应对只有一把改锥的敌人,却忘掉了自己手中掌的钢枪,从而被刺伤造成的。“善和恶发生冲突,受伤的,往往是善”。为不让自己的部下重蹈覆辙,他不得不把自己善的一面留意翼翼地在训练和考核时深深隐藏起来,取而代之的,就是那幅目空一切,无视他人的样貌。因此,他不得不在假装刻薄、无情、嬉皮笑脸、玩世不恭,制造人为的心理高压。他只是想让他的部下,“在没有战争的时候就经历第一场战争。在战争中伤亡最重的总是新兵,正因没有心理经历,没有适应时刻。我们制造这样的心理经历”。
他知道,在这种高压和非议下,人的本性才会暴露无遗。因此,他不好27,正因他的自控已经超越了他的潜质,以这样的心理,是没办法应对老A的任务。而成才,这个考核中表现最好的人,这个几乎弹无虚发的枪王,也被他拒之门外,正因成才太自我,目无战友,把一切都当作自己的对立面,而又不肯付出,在考核中不能牺牲自己已成不全。
袁朗何尝不想要这样一个出色的兵,但是,作为一个指挥官,要思考的,不光是自己的血,更多的,是自己部下的生命。一丝的不和谐都会把一个群众带入歧途,一星的犹豫就会给一条生命带来灭顶之灾。一个指挥官,没有果断的气质,不但会错过战机,也会带来伤亡。因此,他务必无情。
作为一个领导,袁朗十分关心和了解自己的部下,和齐桓配合默契,两个人几乎一对眼神,就能了解对方想法;对于成才,他很早就看出了此人缺乏团队意识;吴哲第一次杀人,吐了,他只是轻轻一句:“这连最低烈度的战斗都算不上”,正因他知道,吴哲有足够的智慧去调整自己的心态;而对三多,他却表现很像一个亲人。
如果说史今就像一个母亲,用自己温柔的爱去包容和滋养三多成长的话,那么袁朗之于三多,就很像父亲,慈爱、却又严厉,远非一路护送,纵却三规五矩,常有电闪雷鸣,又不乏阳光普照,多是步步引导,直至长大成人。他很是了解三多,知道他杀人之后心理定然崩溃,因此拿出一个月的工资让他去逛大街。他更是很讲义气,三多开口二十万,一句话:“没有问题!”然后像一个匪徒一样把能搞到钱的地方归荡一空,却又能很知性地要求三多拿走账本,正因他知道,这是一个人尊严所在,越是朋友就越是要讲尊严。
(本章完)
第140章 我也有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