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 某胆包天(1 / 1)
苏荇说到这苦笑一声,“当时先皇欢喜的很,哪还管的了其他,当即下令填了,后来虽然又辟出一个池子,却是什么都没有的”。
“她之前有没有被人推进池中过?”
“没有,凰歌八岁前我从未离开过她半步,不怕你笑话,即便是更衣,我也会让她在门口站着,不许多走半步”。
未朝华突然就开始理解苏凰歌,话说被这样变态的养大,长的再畸形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两人沉默一会后,未朝华再度开口,“藻青,我有时候觉得太后,好像是能看见的”。
苏荇疲惫点头,未朝华悚然心惊,“真的能看见?她,竟能——”
竟能骗过我的眼睛,骗过所有人的眼睛——
“她,是什么时候就能看见的?”
“我不知道,她让我猜,可是我回想了许久~无~错~ ..,却一点端倪都没有发觉”。
未朝华默了默,“我第一次觉得不对劲是在江流拉起凤魂弓时,想必那时候她就已经复明了”。
“那么早么——”
未朝华想起在山洞的那几日,她当真是半点端倪不露,今天若不是她不想再瞒下去了,他也还是发觉不了吧?
“凤阳你不必觉得惭愧,在她告诉我她能看见后,我仔细看过,凰歌——”苏荇捂住脸,“大多数时候的确是看不见的,我走到她面前,她眼里一点影子都没落下。她是苏凰歌,是大凤太后,有什么必要装瞎子,不过是我们发觉不了,她也就懒得解释罢了——”
清润的水渍从苏荇玉白的手指指缝间流出,未朝华倾身拍拍他的肩膀,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为谁风露立中宵,为谁流连空怅惘……
这边无聊人士未朝华闲的蛋疼仔细研究苏凰歌同学的心理活动,那边钟会却懊恼的一巴掌拍倒了夏府的院墙。
求亲被拒。那是情理之中。钟会不过是先摆个姿态,好叫夏家人知道自己是真心的,然后再慢慢侵占夏蝶衣的芳心,最好是能来个生米煮饭之类的。叫夏老头不答应也不行。
不得不说钟会这个想法很好。可惜他忘了他要攻占的是一个大家闺秀的芳心。而不是他惯常遇到的小家碧玉、欢场佳人,特别是此大家闺秀一处于情伤之中,二则为舒文瑜伤怀——
夏蝶衣自看清江染同学的真心。又被父母告知舒文瑜倾心求亲之事,早已是芳心如麻,根本提不起兴致出门闲逛,而自从有了江染鸿雁传书后,夏家防范严密,钟会一点钻空子的机会都没有,只好做了回夜半偷香的风流雅士,不想夏蝶衣虽表现出大家闺秀该有的风范,在面对他这个夜行客时没有慌乱尖叫,却在他亮明身份后气的俏脸铁青,他刚拉住她的手想要解释一下,佳人竟然又羞又恼的气晕过去了——
钟会好色,却不下流,自然不会在赢得佳人芳心之前做出什么下三滥的事,回味了半天才回味过来真正的大家闺秀是绝不会像他碰到的那些女子被男人摸个手亲个嘴就软了一半,只怕经此事后夏蝶衣会一辈子认定他是个登徒子,这个发现让钟会悔的恨不得给自己一棍子,当然钟会同学是不会找抽到给自己一棍子的,所以只好拍倒了夏家的院墙(╯□╰)
这一拍,钟会的手自然没事,夏家人却被惊动了,闹哄哄的很快引来了都指挥使司的人,钟会见势不妙立即遁了。…
夏左相凭着其阅尽世情的老眼,很快发觉了贼人的目标乃是自己漂亮的小女儿,忙使了个眼色,让老妻看看女儿有没有什么闪失,得知女儿无碍后才松了口气,老丞相和老夫人自然想不到贼人是个熟人,更想不到自家女儿清清楚楚的知道贼人是谁,只下意识的维护女儿的体面,没有多问半句,连贼人的目标也被老夫妻乾坤大挪移挪成了整个左相府,丞相府被人窥伺,这就不是私人问题而是国家大事了。
夏蝶衣自然也没脸跟父母禀明色狼钟会大半夜跑到自己闺房拉自己的手,于是乌龙就这样产生了,第二天一大早夏老丞相就拿着连夜写好的折子赶到来仪宫参了江流一本在其位不谋其政。
一折惊起千层浪,自从苏凰歌明目张胆的为江流同学保驾护航后,就没半个人敢惹江流,连地痞无赖也收敛了很多,数年来,江流除了态度嚣张一点,办事也没出过什么差错,夏老丞相这一折可谓是开天辟地第一斧了。
当时坐在屏风后的依旧是凤十八姑娘,闻言只老规矩说自己会查,查清楚了再给个交待。
这边江流刚练完剑,正磨着要苏凰歌打发他洗澡,消息传了过来,苏凰歌似笑非笑瞟了江流一眼,“江都指挥使成亲后实在懈怠了许多,阿猫阿狗都敢跑到长安蹦跶了,你自己说说你有多久没值夜了?”
江流同学男性尊严受损,草草洗了澡吃了东西,直奔都指挥使司将一干人等狠狠骂了一番,亲自到了案发现场,因为昨夜的混乱,古代人民又没有保护现场的意识,江流到时只能看到一道坍塌的墙,可以从墙坍塌的程度和情形看出是人用内力硬生生震塌的,能徒手震塌一堵砖墙,那个人的武功——
江流感到了危机,先是西楚大内高手窥伺抚远将军府和曲逆侯府,如今又有人如此明目张胆的在左相府嚣张,这,分明就是不把他江流江都指挥使大人不放在眼里的节奏嘛!
都指挥使司的人在长安大肆搜查了三天,却连高手的影子都没摸到,江流在长安官员和群众心中的信誉开始有下滑的趋势,惶恐不安的情绪开始在文武百官中蔓延,先是抚远将军府,后是左相府,文武官员之首的人身安全都受到了威胁,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他们?
而罪魁祸首钟会同学想不到自己简简单单打烂一堵墙竟然能让一直看不顺眼的江流同学陷入这种境地,窃喜不已,暗暗后悔自己怎么没早点想到这绝佳的法子,遂抱着看好戏的态度冷眼旁观,当然,我们的钟会同学也不是傻子,知道夏蝶衣肯定没脸说出实情,只要自己不露头,江流就永远不可能逮住他的小辫子。
江流同学百试百灵的直觉这回却失灵了,原因很简单,他见不到真正的当事人。而人的定向思维都是很可怕的,大家一听说丞相府被人窥伺,第一反应都是某个居心叵测的人在策划杀害国之栋梁夏左相,好浑水摸鱼趁人之危从中渔利等等、等等,而一向正派到有点愣的江流同学就更想不到某些脑残的人会因为美色胆大包天到夜闯左相府。
案件陷入僵局,夏左相再次上折痛骂江都指挥使办事太没效率,请太后娘娘允许大理寺的人插手,夏左相还是很有号召力的,一贯看江流不顺眼的几个直臣跟着复议,当然替江流说好话的更多,一时朝堂吵成了一锅粥。…
在这锅粥煮的沸沸扬扬时,太后娘娘却一直奇异的保持沉默,就在很多人忍不住怀疑太后娘娘是不是大彻大悟终于发现江流同学除了一张脸,其他都不好用时,太后娘娘甩出了一番偏心的足以让众人眼红到吐血的话——
话说这天珠帘后空了许久的位置终于坐上了人,夏左相担心女儿,忍了半个月已经是极限,好不容易在朝堂上逮到苏凰歌,再度声情并茂请苏凰歌下令让大理寺的人帮忙。
这半个月来,江流的日子并不好过,甚至忍痛放弃了与苏凰歌亲热的不健康运动,夜夜值宿都指挥使司,苏凰歌看着自然是不爽在心头,闻言冷哼一声,“夏左相可要想清楚了,都指挥使司抓不到的人,大理寺能抓到?卿且问问大理寺卿有没有那个胆子敢接下?”
大理寺卿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太后娘娘甩出这番话后下都指挥使司和江流的面子啊,忙出列奏道,“臣无能,恐愧对太后娘娘及左相大人信任”。
夏子言差点没吐血,苏凰歌又是一声冷哼,“都指挥使司的人翻遍了长安也没翻出可疑之人,卿等怀疑都指挥使司的办事能力,哀家却怀疑乃是内贼所为,你左相府纵然守卫森严,这长安能随意出入的也不止一个两个”。
众臣面面相觑,一般来说,像这样政治性质严重的都会先从生人查起,一发觉不对劲的立即严刑拷打,务要问出个三五六来,但如果真的不是刚潜入长安的生人所为,性质就严重了,试想一下,又个不明身份不明目的的人长年累月潜伏在你身边,那是什么感觉?这个人有可能是你得用的下人,有可能是你的亲朋好友,有可能是你的上司同事,更有可能是你的枕边人……
众臣都是心下一寒,不自觉动了动身子。
“再说审案逃不过一个顺藤摸瓜,左相大人仗着位高权重,丝毫不将都指挥使司放在眼里,又如何让都指挥使司为左相大人抓贼?”(未完待续……)
164 某胆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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